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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件家具一個古人
發表時間:2017-06-27*瀏覽:2186
一件家具一個古人
古代中國人不想征服木頭,而是要與木頭共存,他們只用很簡單的方法,在每道制作工序上有相應的辦法,用抽縫等技巧,給木頭膨脹和冷縮的空間,很簡單就解決了這個問題,這樣反而可以讓木頭聽話。
古時工匠說起木頭就像說起人,比如說起不好加工的紫檀,他們就說:“脾氣大很難伺候”這里是把物和人平等看待,不像西方總是在征服。在明代木匠眼中,木頭和人一樣,都有靈魂,木頭其實是活的,隨時依環境發生變化,溫度、濕度的變化,木頭也會變形和熱脹冷縮,再直的一根木頭,從中間劈成兩根,每一根一定會慢慢彎曲,這些都是木頭的“性格”。
聰明的木匠悟到了木頭的特性,順勢而為,用最簡單的辦法解決西方人幾百年都無法解決的最撓頭的問題,其中關鍵就是思維的差異。有人說,“征服”是西方人對待自然的理念,西方人對“不聽話”的木頭的“征服”,分了三個階段。
第1階段,是用鐵條和釘子箍起來,做成框架,將木板箍住,令其漲無可漲、縮無可縮,但木頭是堅忍不拔的,寧開不屈,絕不妥協,很多干脆從中間撕裂或是劈了。
第2階段,他們將木頭切成薄片,一橫一豎地用膠粘在一起,三合板由此誕生,讓木頭自己較勁,似乎解決了木頭“反抗”的問題,但木片一年365天時時刻刻都在收縮膨脹、在反抗,過了幾十年必使膠失效,這些薄板都一片片撕開了。
到了現代,人們干脆將木頭碾碎成粉末,然后加入樹脂,壓成膠合板,這似乎就徹底解決了木頭“反抗”的問題,但實際是一種無奈和徹底的失敗。
中國家具榫卯更是一絕,很多明式家具不用釘不靠膠,只用榫和卯斗合在一起,歷經幾百年滄桑,木料已近朽爛,但主體結構仍然不松不散,仰仗的就是嚴謹的榫卯結構,反映的是中國人的聰明智慧。
出于對自然和萬物的敬畏、那時的工匠對木材都要材盡其用。量材而用。古人做家具不依賴圖紙,這是最人性化的方法。工匠要依現有的木料建議主人做什么,先做大型家具,剩下一些材料,就做中號、小號的,再剩下的小型的文玩用器,直到除一堆鋸末,只做夠牙簽,什么都不剩下,一點兒都不糟蹋。
其實最讓人著迷的是明式家具的“語言”。看一件家具,看它的造型、用料、結構和工藝,就能看出家具背后設計和制作者的藝術修養、品位愛好、性情格調、為人處事??這就是所謂的“見物見人”。
工藝上,田家青看就是“眼”和“手”眼代表眼力,屬于藝術范疇;“手”就是手藝,屬于工藝范疇。“眼高手低”,做出的家具造型漂亮,有藝術性,但手跟不上勁兒,做工粗糙;“眼低手高”是“匠活”,最糟糕;“眼高手高”者固然讓人欽佩,但也還有人品高下之分,有“偷手”的:把表面工夫做到完美,紅木文化暗底下的榫卯卻做得很馬虎,這是較油滑的工匠;如果是“眼高手高”,家具的暗處都使得上勁兒,一絲不茍,是實在的人;若還有創新,這件作品在歷史上就會有相應地位,成為經典,我們雖然無法知道他的名字,但見到這樣的器物,人們會肅然起敬。
田家青見過一件明代書柜,他相信這件柜子是當年一個文人做的,因為從選料、用料、結構、制作方方面面都能看出稚嫩但認真之處。例如柜子的四個側面都做成“扇活”,一個柜子等于做了兩個柜子的工,結果費了工夫,反而不結實,從工藝手法上看,他沒有木匠的基本功,是個特別認真的票友。最有意思的是家具里標識榫卯關系的“暗記”(通常工匠用簡單的小道道,稱為“蘇州碼”),居然是用一手極漂亮的楷書寫的千字文。一般一件家具工匠只要打兩三個暗記就夠了,他卻不厭其繁每個相交地方都寫了。從這些特征上我們看到了一個追求完美,書生氣十足又迷戀家具的明朝文人。
田先生說,明式家具是在文人參與下才達到藝術的高峰。明式家具中經常會出現的“羅鍋撐”,如果你沒有感覺,就會把它做成“擰著脖子”的樣子,難看極了,這種東西教是教不出來的,是紅木家具工匠精神的內涵藝術素質的直接表現,需要自己感悟。
田家青早年藏有一個清代的明式紫檀香幾。幾面丟失了,但仍有獨特的殘缺美,屬于維納斯式的遺憾。15年前,田家青將其收錄放在專著里,結果有不少人仿造,以謀得高價,有上當的人,居然還設法寄來照片找他來詢問。實際這件香幾一直在他書房中,根本沒出過門。偽品僵直、呆滯,這一點精神氣兒都沒有,與真品相距十萬八千里了。有書中照片可以參照對比, 這位“爺”卻楞看不出來,可見其眼神!這也從側面反映出現今人們對家具審美的水準“多差的仿古家具都能賣出去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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